玉女偷情(八)
婚後半年,美珠的身栽比少女的時代更為豐滿了。人生的歡樂,她都嘗過,人間的悲苦,她亦經歷過。最悲痛的是,在十月上旬的一個黃昏,婆婆在小巷內失足跌倒,猝然因心臟病發而去世了。
華哥接到噩耗,馬上趕回坪洲為母親辦了喪事,且對美珠說了許多安慰的說話,只因美珠嫁入馬家才幾個月,婆婆對她實在太好了,婆媳之間的感情與日俱增,不料這個慈祥的老人家竟然不到六十歲就逝去。
美珠上班做了理貨員,亦快滿兩個月了,每天下午放工後回家,她還要忙著做家務,婆婆雖然去世了,家公仍然在食物店裡做雜工。日間美珠回到家裡,家中是那麼的冷冷清清,真叫她觸目神傷。夜裡,家公也許因思憶老伴,不時在長嗟短歎,往往咳杖得很厲害,而把美珠也吵醒了,那無疑也把她推入了痛苦的深淵,孤衾獨枕,萬分淒涼!
美珠也曾出去過香港和華哥會過兩次面,但每次去,花費的金錢實在不少,華哥因要陪她而告假被扣薪、小倆口住在旅店裡,食、住、娛樂費等,著實耗損極大。敘會雖然幸福快樂,但是,他們是貧家兒女,還有一筆鉅款要償還,加上婆婆的喪事又額外化了一筆錢,兩個人心中都知道,這樣浪費金錢的敘首,是應該減到最少次數的。
冬天來了,島上一片枯黃,肅殺的景色,更觸發了美珠心頭的抑鬱。那天早上特別冷,而且微風雪雨,美珠上班跟車去收數時,受了風寒,晚上回家就開始發燒。
第二天,美珠勉強支持著上班,可是去了兩程車之後,就忍不住頭暈眼花,而且嘔吐大作。同事們都猜測她是懷孕的跡像,勸她回家休息見醫生,美珠強頂也頂不來,只好告假,由別位同事代替她的工作。坐公司的車子回到住家附近,美珠自己搖搖幌幌地回家躺上床。
看過醫生,才知只是感受風寒,全不是懷孕的那回事,這是令美珠微感失望的。不過回心一想,有了孩子,雖然精神上有所寄托,但是她的自由便無形中給孩子剝奪了,現在她還需努力工作,以幫貼家庭的開支呢!病了三天,看過兩次西醫,美珠還未痊癒,媽媽又陪她去見中醫,回來親自為她煎了藥,待她吃過了之後,看著她上床休息,然後才悄悄地掩門走了。
美珠昏昏沉沉間,家公在外邊輕敲房門告訴她,今晚他要去飲一個朋友的生日酒,這朋友住在另一個島嶼上,與坪洲有小輪在海面聯接的。
「爸,你放心去吧!」美珠溫婉地說︰「我現在覺得好些了。」
「也許我會回來得很夜,他們一定要我打牌,不過別擔心,我與阿德一同去的,他已答應回來的時侯用電單車送我回家。」家公說完,洗過澡,換了衣服才出門。
美珠起床,該是弄午飯的時間了,但她不開胃,只好煲點粥水喝,然後又是昏昏迷迷地睡覺。
傍晚,天還未黑,美珠醒了過來,眼見房裡放著的幾套衣服還未洗,只因過去這三天她病得厲害,哪有氣力去洗呢?美珠又入去家公房裡取了他替換出來的衣服,拿來一起洗。後來,她開了門口的那盞燈,把濕衣服掠在門前的竹架上。一切做妥,又覺得頭有點暈,心想還是早些上床好,於是把大門關緊,窗子也閉了,這才入房休息。
換過睡衣,美珠躺在床上,病中的軟弱,令她更想念起華哥來,假如這時候華哥在自己身邊,也許她的這點病,就會不藥而癒呢!但現在,她和華哥,真的是『一水隔天涯』哪!自從華哥去了石澳工作,她和他,又有多少日子是共敘在一起的呢?算起來,前後還不夠一個月哪!
而這個月,二十多天巳過去了,華哥連電話也沒有打過一個回來,不知他幾時才會回家看她呢?華哥,已不像當初那麼留戀她似的,他不是說過,對於生理上的需要,他是忍得非常辛苦的嗎?有時,打個電話回來給她,在電話內談談情話、說些意淫的話,也可算是一種發洩呀!會不會華哥忍不住,也敵不過他所說的那個『姣婆蓮』的勾引,而終於上釣呢?要是真的那樣,她以後怎麼辦呢?想到這些愁苦處,美珠就不禁淒然淚下。後來,她又昏昏沉沉,進了夢鄉。
美珠思念華哥,想得太熱切了,以致在夢裡,她便見到了華哥。這一回,華哥好像忽然出現在她身邊的,不知是他從香港回到坪洲島來,還是美珠去了香港跟華哥會面。總之,華哥一碰上她,就熱切地跟她親嘴,接著,他還是像平時那麼急性子,多手多腳地剝開她的衣服,一邊剝,一邊還親吻她的胸部,令美珠的上半身又癢又趐。
衣鈕給華哥解開後,華哥便伸來熱辣辣的嘴巴,吮舐美珠的乳尖了,並且,把她的睡褲也褪落了一半。
「噯!」美珠忍不住悶聲呻吟,亦情不自禁地去摟他的頸子。華哥吻得越發起勁,緊接著,火一樣的身體便向她的要害進攻。華哥太暴烈了,美珠還未準備好,她那裡就像冬天的泥地,是乾旱的,而且褲子還未完全脫離,使美珠無法作出相應的迎逢動作。
「華……華哥!」美珠顫著聲叫,極力要抬起下半身,用雙腳亂踢,好把礙事的褲子甩掉。但是華哥太急迫了,當美珠挺起臀部的時侯,華哥似乎更覺得剌激萬分,整個人都狂了起來,一手強行把她的雙腿分開,狠狠地向她狂插,一次比一次重,一下比一下凶。
美珠很痛楚,這過份的疼痛令她開始清醒過來。不是夢呀!是千真萬確的,黑暗中,華哥騎在她身上蠻幹。美珠惺忪地問道︰「華哥,你幾時回來的?」她一邊問,一邊仍在悶聲哼著。
華哥並沒有回答她,他正開始嘗到了甜頭,剛有了點成績,美珠那裡已湧出了許多『香汗』,腿子雖仍並緊著,但這比剛才已更易成事了,故此,他不吱一聲,只加緊地衝鋒陷陣。
美珠很是納罕,因為感覺上,華哥做愛的方式跟以前大大的不同,而在容納的感覺上,亦似有很大的分別,這很快更使美珠變成了懷疑。華哥忽然伏下,使勁地壓著美珠的身體,美珠雖很有被充實之感,帶給她陣陣的快意,但是,她腦海中的那疑團卻越滾越大,剎那間,美珠的頭腦完全恢復了清醒。
「華哥!」美珠這一叫,右手伸出去,刷的扭亮了床頭燈。
身上的男人大吃一驚,叫著︰「瑪莉!是我!」
「哎唷!怎麼會是你?」一見竟是渾身赤裸的達西,美珠嚇得面無人色,立即放開喉嚨大叫︰「救……」
命字還未出得口,巳被達西死死地掩住了她的嘴巴。美珠咬他,達西用兩隻手一齊按往她,美珠的身子大肆動盪、閃躲,使他脫『穎』而出。達西壓得她更用力了,並且低聲地警告說︰「瑪莉!你想街坊全聽到嗎?」
「你……唔……」
「我愛你!我趁你掠衫的時侯溜入屋裡來的!」達西又說︰「你家公去了飲酒,要很夜才回家,現在我們有大把時間!瑪莉!你是需要我的,你在夢中也想著做愛,不要拒絕我!」
達西試探性地放開手,美珠馬上又要叫,他立即扯出一塊枕巾,塞住她的嘴巴,苦口苦面地說︰「瑪莉!為甚麼你這樣無情呢?我對你純是一番好意,只因我愛你愛得實在太深了!」
美珠的腳把木床弄得砰砰作響,達西很氣惱,但是見美珠滿臉通紅的樣子,他想到美珠是個自尊心極強的人,他是盡可以放膽博一博的,於是他冷酷地說︰「好吧!我現在放開你!你要是不怕羞恥的話,就盡量叫吧!不過街坊會問你,為甚麼我會在你的床上?要是你不開門,我能進來麼?好!你叫吧!」他竟然把枕巾丟開,凶神惡煞地對美珠低喝著。
美珠大口大口地吸著氣,一下子,她真的想叫,但是,達西的話對她是非常嚴重的威脅,使她叫不出口,因為她想到,如果真的叫了,後果會怎樣呢?
「你也是愛我的,因為我們在你結婚之前就已是好朋友、是情人。我們已玩慣玩熟的了,你不記得我們曾有過多少次肉帛相見?你也說過覺得很興奮、很刺激的。你不要抗拒我,你是需要男人的!」
「啊……你胡說!」美珠哭著低聲罵他。
「不是胡說,這是事實!」達西抓住她的乳房,使勁地搖撼,下身貼得她更緊︰「你丈夫許久沒回來過,你早已忍不住的,你也實在需要性的滋潤。女人缺少了性的撫慰,就像鮮花一樣,很易會凋萎的呢!」
「啊!你……你這個魔鬼,你這個色狼!」
「瑪莉!如果你怕羞,我可以熄燈。」達西真的把電燈弄熄了,房子又陷入漆黑一片中。「好了,你不必怕了,不用再顧忌甚麼,你需要的東西,我現在就給你。」
美珠狠狠的扭了他一把︰「你走!你走呀,不然我就殺了你!」
「我是真正愛你的,我已經冒死來看你了,你還要把我殺死嗎?我願意為你死去,但是死,我也要死在你身上。」達西的手再次把美珠的大腿強行分開,他那烈火一樣的前身,又透入美珠顫抖著的腿縫中。美珠雖一閃再閃,卻是無法躲得過他,為的是,病中的她,經過剛才的一番掙扎,巳是滿身大汗,渾身乏勁;而達西力大如牛,以壓倒性的優勢,緊緊地控制了美珠的大腿。達西那強悍的本能,又冒進她濡濡濕潤的身體當中,一陣急攻,他已成功了一半。
這時,美珠咻咻急喘,已經完全放棄了抵抗,羞恥的感覺雖異常強烈,但生理上的飢渴,卻又叫她要接納這個男人。也許,真的是正因為達西曾經是她的情人,雖然被迫幹這回事,也就不同於別的女人遭受強暴般,打從心坎裡會產生憎恨與恐怖。美珠在達西猛烈的衝撞下,竟又陷進了昏昏沉沉中,她那有限度的掙扎,卻似是對達西的熱烈奉迎合作。
於是,黑暗中,達西用手和腳,把美珠全身的衣服完全脫去,並使她兩腿大大地擴展,他伏在中間,盡其所能地填塞了她的空虛。
「啊……衰人……」美珠幽幽地啜泣著,用手甲抓他、捏他,使達西的背肉火辣辣的疼痛,不期然也悶哼連連的。但達西一邊哼,一邊卻用乾燥的嘴巴去吻她,美珠只好閉緊著嘴唇。達西又彎身去吻她的胸,更用舌頭舐她了,當美珠推開他的臉,達西又摸到她下面最敏感的地方,手指挑撥著、尋覓著,很快便找到了目的物。微捺住它,使美珠雖在半癱瘓之中,仍然禁不住產生一陣陣的蠕動與輕顫。
「你確實是很餓……瑪莉,我現在要餵飽你,喂得你飽飽的,你會飽到再也吃不下!」達西含糊而又狂妄地低叫著。
美珠無聲地哭泣著,黑暗中,她的臉上和頸子滿都是淚水,而達西的急激沖刺,又弄出了她另一種水份來。美珠確是因為禁制得太久,本能是掩蓋不住的,這時侯,她羞得真想死去,因為她已控制不來,她的人性弱點已被達西所窺破,並且有力地被掌握住了。
在達西結束之前,那一陣地動山搖的震撼,使美珠真正的昏迷,癱瘓了。然後,達西死死的摟起她,在美珠那小水潭似的方寸間,他播下了罪惡的種子……
達西像是非常陶醉,當他氣力恢復後,便又把電燈扭亮了。美珠的枕頭,早已濕透了淚水,床單上亦沾滿了汗水和淫液,美珠嬌傭乏勁地用手掩住了眼睛。
「珠女!我至愛的珠珠!」達西喃喃地喚她。
「你快走……走喲!」
「珠女!你對我承認你是快樂的、是享受的,我就馬上走!你說吧!」
「你……你是個死人!」
「誰說的?」達西陰陰地笑著,還要捻著她的乳蒂︰「我很快又可以生猛起來的,它還未死的呢!你還要嗎?要我留下來陪你不?」
「死人!我恨死了你!」美珠用膝頭用力地去撞他。
達西痛得吭著氣︰「瑪莉……」
「啊!」美珠忽然全身靜止不動,說︰「你聽!電單車!」
「甚麼?」達西問。
「我家公回來了,阿德用電單車送他回來的!」美珠說得毛骨悚然。
真的,那是從巷口傳來的電單車聲,很快已來到門前。美珠第一時間,便是拚命推開他,順手熄滅了燈。
「你死了!我們都得死……」美珠無比恐怖地低喊。
「別吵!讓我躲起來!」達西在黑暗中尋找他的衣服,但是卻只找到一條褲子,外邊已響著開門聲了。
「啊……」美珠全身震慄,所有的血液,彷彿一下子全凝結了。
兩人都沒再出聲,傾耳聽著,門終於開了,但很快又關上。聽到關門聲的時侯,他們又一齊呼出一口氣。原來,兩個人都是神經過敏了,開門和關門,並非發生在這間屋子裡,而是對面門口的那戶人家,電單車是住對戶那個做水警的人所有。
好一會,達西才又在黑暗中開口︰「瑪莉,你放心,其實現在才不過八點多鐘,他們還未入席呢!而你家公還要打麻將,要很夜才會回來。」
「你快走!走!多可怕,你把一切都打聽得這麼清楚。」
「哈哈!那肥佬趙也有請我飲的,只是我沒去。下午我在你家公的茶樓飲茶時,親耳聽到他和街坊約麻將腳的。所以,我們今晚非常安全,你絲毫也不用擔心的。」
忽然,美珠在黑暗中又被達西抓住了手臂,嘴巴很快封過來。美珠踢他、咬他,都不管用,美珠的氣力仍未能恢復,故此,迅即又給達西推倒在床上。
情急之中,美珠拿了枕巾掩住下身,但給達西隨手一扯,枕巾就不知去向。達西狠狠地騎上來,喘息著說︰「我愛你!瑪莉,我們……再來一次!」
美珠嗚咽著掙扎︰「哎唷!求你饒了我,你做做好心,饒了我吧!」
「我現在正是做好心呀!」達西吃吃地笑著說︰「我在給你止渴療饑呀!你可知道,做愛是可補身兼療病的呢!」
趁著美珠的反抗逐漸微弱下去,達西又把床頭燈扭亮了。燈光下映照著美珠一臉紅霞,及她青春嫩白的裸體。美珠大急之下,要把燈光弄熄,可是達西卻把她的一雙手緊緊地按住了。
「你真靚,真迷人!」達西對她讚歎︰「瑪莉呀!自從認識你以後,可知我時刻都在想念你?想得我心肝也爛了!我曾發誓,我一定要獲得到你,你會完全屬於我的。為了你,我可將一切都拋棄,包括我的生命!」
「壞蛋!色狼!採花賊!」美珠也是罵不絕口。
達西裂開嘴笑道︰「你是喜歡我的,現在你的花心,已表現出非常需要我這只蜜蜂來採蜜了。」說著,他饞涎欲滴的嘴巴又吻到美珠的乳房上。
唇吻加上舌舐,令美珠萬分難耐,亦羞憤得緊緊地閉住眼睛。於是達西的身子騰起,將美珠嫩白的大腿再次分開了,一隻手向著她那滑膩的地方溜去……
美珠是只能有一陣陣輕顫的了,她已毫無反抗的氣力。達西溜到了她的外圍處,在那裡上下地巡逡著,嘴唇卻仍是吮吸著她乳尖,更把美珠粉嫩的肉團用嘴巴提升起來。
美珠禁不住低低呻吟著︰「唉!罷了!你……你這個……冤孽唷……」
達西狂喜中挽起美珠的腰,只見她的小腹正急劇地抽搐著,肥美的丘陵,展現著一片烏黑,絲絲的毛髮,在光線照映下像沾滿露水似的,陰唇脈動著,正自行開開閉閉,真是好一幅『露滴牡丹開』的圖畫。達西早己按捺不住了,火樣的熱情在他腹際間燃燒起來,急欲地要與美珠會合,於是,他驅使熱情進入了她體內。美珠的腿本是合緊的,然而,卻經不起達西三番四次的衝剌,她那一雙腿,便在不經不覺中為他而完全開放,成就了他的一舉攻陷!
美珠雖然仍下意識地閃躲著,可是,無可否認的,她已被達西的撞擊,引出她難以言宣的快感。尤其是,當達西緊緊地貼伏著她,把她的豐臀死死地摟抱提高、旋轉磨擦的時刻,她更暢美得不禁迷糊地呻吟起來了。
這令達西越發得意,喜形於色地說︰「瑪莉,我心愛的瑪莉,我正是要令你這樣快樂的啊!看你現時多麼的享受,你現在還罵不罵我?」
美珠瞪了達西他一眼時,眼眶內的淚水仍然在亂滾,終於,她狠狠地在他屁股上扭了一把。達西痛極彈起,幾乎要與她脫離了,但這時,情急的美珠反沒命地聳起小腹,熱火朝天地包藏著它,雙手牢牢地攬抱著達西,一雙腿子也繞到他背上……
達西走的時侯,巳是將近深夜十一點了,幸好,美珠的家公仍未回來。當達西走後,美珠因為出了好幾身大汗,感冒已不藥而癒,當下便覺得腹似雷鳴,只好抓一把餅乾往嘴裡送。